【本网讯】大约四年前,一个卖身和每天注射毒品的女人出现在登打士街(Dundas Street)的伦敦跨社区健康中心(London InterCommunity Health Centre,简称LIHC)。 当时,她瘦小的手臂上布满了注射的痕迹,她的心因失去与儿子和母亲的联系而留下伤痕。疾病、感染、无家可归,折磨着她的身体。 如今,她手臂上的伤痕已经褪去,她有了一套公寓,一辆车,身体恢复了健康,家人也回来了。她重返大学的梦想已经燃起。 她说,给她的生活带来这么大变化的是:一场关于成瘾者应该得到什么样帮助的激烈的全国辩论。该辩论的中心是“一颗药丸和一个项目”。 她说:“这种药丸让我保持清醒,我再也不想要注射毒品了。通过它,我获得了一种平静,这是我想要的。在药物供应项目里,我得到了很多帮助。” 在LICH运行阿片类药物供应的项目,受到了加拿大各地右翼政客的抨击。联邦保守党领袖皮埃尔·波利耶夫尔( Pierre Poilievre)最近呼吁议会就停止资助这些项目的动议进行投票。 反对者表示,参与该项目的病人正在街头,甚至在校园里出售阿片类药物。而选择这种药物,还面临着感染增加的问题。 支持者说,没有证据表明这种药物正在被大规模交易。但有研究表明,患者通过避免接触危险的街头毒品,以及通过经常与医生接触并接受医疗护理,从而变得更健康。 在伦敦,对立双方用不同的感染率统计数据,来证明自己的观点。 伦敦项目的一名患者同意接受记者的采访,她讲述了这个事件中人性的一面。她认为像她这样的人背负了太多的耻辱,所以她要求不要使用她的真名,在这里我们就叫她戴安娜吧。 戴安娜对那些想要停止这些项目的政客们做出直言不讳的反击。 “我认为这很荒谬,如果停止项目,会有大麻烦的。会有更多的犯罪,更多的无家可归的人。我会百分之百地回到街头。” 尽管小时候受到虐待,戴安娜还是从大学毕业了。她找到了一个好男人,并拥有了一段持续了10年的美好婚姻。直到她的丈夫在一场车祸中丧生,她的幸福生活戛然而止。 “我不得不同意拔掉他身上的生命维持系统。从那时起,我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。”她说。 “我当时使用芬太尼和可卡因,这太可怕了。我想要逃离现实生活,我还必须赚钱。所以,我不得不出卖我自己的身体。如果我找不到人来我家,我就得到街上去。就在那时,坏事就会发生在我身上。” 最低潮的时候,她无家可归,在街头从事性交易,与各种疾病和感染作斗争。当她在脊椎附近注射毒品后,她几乎因感染而瘫痪。 戴安娜试图戒毒。她去了治疗项目,并尝试了美沙酮(methadone)和亚博松(suboxone)。这两种阿片类激动剂,可以帮助戒断对药物的渴望,让人们重新控制自己的生活。 但这种方式在她身上毫无效果。于是她试着自己戒毒。 “如果你想要感受那种下地狱的感觉,你就会这样对自己。自己戒毒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,结果也很不理想。” 她听说了伦敦更安全的阿片类药物供应(SOS)计划。她在LIHC的第一次就诊,就侧重于关注她的整体健康。 “我听到了医生聊到了我的健康,这是我变得更好的机会。我之前没有照顾好自己。” 医生每周二给戴安娜开97片8毫克的二羟吗啡酮,每周六开52片8毫克的二羟吗啡酮。二羟吗啡酮是阿片类药物氢吗啡酮的一种。 起初,她把药片带回家,碾碎后注射,但现在她口服。 戴安娜说,她不把自己的药卖给别人,也不认识卖药的人。 “好事中总有坏事。当然,有些人可能在出售,但我们中有很多人没有卖掉自己的药。” 她现在每月进行一次体检,而刚开始时她是每月体检两次。 她现在没有丙型肝炎,也不再感染性传播疾病、脓肿等。她的肝脏受损了,但她正在接受治疗。她也将会在一个肝脏诊所里做志愿者。她计划今年秋天去范莎学院(Fanshawe College)进修第二张文凭。她将通过这个文凭,为像她一样挣扎的人提供咨询。 戴安娜说,10年来,她与母亲、儿子、以及其他家庭成员都没有联系。 “而现在,我重新拥有了我的儿子,我的妈妈,我的兄弟们。如果我对我正在做的事情还比较满意,他们就会很高兴。然而,我对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非常满意的状态。” 她不再渴望毒品,但她现在每天都需要药片。 “我希望有一天,能逐渐减少药量。但现在,这对我来说药量刚好。” 戴安娜说,如果很难理解吸毒成瘾的人是如何渴望获得帮助的,那就看看另一种选择吧。 “有多少人死于芬太尼?如果他们把这个项目砍掉,我就会失去一切。我将失去我的家,失去的我再次上大学的机会。我应该以我选择的适合我的方式生活,这是我的选择。” (Charlane编译整理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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